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瑞典教授为屠呦呦长跪感动了谁

http://www.lywxww.com  2015-12-15 08:28:13   来源:大江晚报  【字号

  这几天,当半数国民都在被雾霾熏得满眼迷蒙,“双11”狂购的商品还没有收到,又被“双12”的各种诱惑喊得头晕目眩的时候,很少有人关注,一个中国老人不招人耳目地去了瑞典,接受瑞典皇家科学院的诺奖颁奖。接着,这位老人又去了当地的一所医学院,与其他几位获奖者一起,出席了诺奖专题演讲会,长达半个小时的演讲,很好地为中医药做了一次“背书”,也表达了一位科学家“欲穷千里目、更上一层楼”的情怀。据说,这个演讲的内容,引起了无数国内网友的点赞,很是为中国人大大地长了一回脸。

  但是,我第一次看到屠呦呦先生这次演讲的图片时,就非常纳闷:她的右边上为什么一直有一张欧洲男士的面孔,而且与她的脸距离是那么近?中间还时不时看一下她的脸,或者看一眼她的演讲稿?这无论是从场面上看,还是从礼仪上看,都是不太正常的。再后来,有媒体披露了内幕:这位男士可不是什么等闲之辈,也不是什么闲杂人员、工作人员,而是这场演讲会的主持人、卡罗林斯卡医学院副院长、传染病学教授janandersson先生(对应的中文,应该叫“简·安德森”吧)。原来,前面两位演讲者都是男士,都是站着演讲的,而屠先生上台后,主办方就给她搬了一把椅子,让她坐着讲。可是麦克风的线一下不够长了,于是这位副院长、教授、主持人就跪在屠先生边上,一手为她支起话筒,另外一只手在身后扶着屠先生。屠先生的演讲持续了半小时,他就这样跪在原地半个小时,一动不动。

  说实话,看到这则幕后消息,我被这位安德森教授结结实实地打动了。我不知道他可练过什么功夫没有,那样的一种姿式长跪半小时纹丝不动,常人应该是做不到的。而且,他肯定与来自中国的屠先生没有什么私人关系,绝不可能因亲缘、情缘关系而为她这样做。那么支撑他为屠先生长跪的,只有信仰、信念的力量了。这种信念,就是对科学的尊重,对长者的尊重,对自己工作和职责的高度负责。

  我在想,如果这样的颁奖活动换到我们来做,也遇上同样的问题,我们的主持人又会怎么处理。依本人多年参加各种会议、见识过多种类型主持人的经验,大体会出现这样几种情形:一是换麦克风,不就是线不够长么,换根线就是了,大不了耽误几分钟时间;第二,把演讲台的位置移动一下,东西是死的,人是活的啊,移一下演讲台,缩短一下距离,线不就够得着了么;第三,我只是一名主持人,如果再考虑到我是副院长、教授的身份,让我跪着为演讲者拿话筒,是不太合适的,那就让旁边搞会务的工作人员来吧。

  这样想,当然不是刻意去讽刺、歪解我们自己,人为抬高别人。而是说,这样临场应急处理方式的不同,背后其实是两种思维方式的不同,以及对待科学的两种完全不同的态度。在安德森教授那里,能够最快、最简单解决问题的办法,就是最好的答案,与其耽误时间、影响别人,不如自己一跪来得更简单,也许他没有料到屠先生一讲就是半个小时,但出于信念和职责,他必须这么坚持到底。并且,为科学下跪,为长者折枝,这是一个理性之人应有的本分啊。而在我们的生活辞典中,临场“抖激灵”的变通手法不在少数,尤其是那些头上有些帽子和光环的人们,要他们放下架子、丢下面子,去做这种长跪不起的事,估计难度比屠呦呦获奖的系数还大。

  我们虽然不习惯于为科学下跪、为长者折枝,但向衙门和官员下跪的场面倒经常出现。这不,在中国“铁老大”的全国总部门口,他们自家的几十名员工,又在集体下跪了,向领导哀求提高收入。冒着严寒,顶着雾霾,集体来这么一跪,也是够拼的了。可这样的下跪,究竟又能够感动谁呢?

  宛农(芜湖著名民企高管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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